是否應該征收道路擁堵費
1. 是否有公眾支持收取擁堵費?
在輿論方面,越來越多支持擁堵費的專家活躍在各種媒體上;甚至有專家給出了擁堵費的數額,據說是根據北京市民目前的收入水平,每天的擁堵費應該在20元到50元之間。看到這里,我什至想插話提醒專家:你太客氣了。擁堵費是打土豪的,怎么能按照普通市民的收入水平來計算呢?至少要以車主的收入水平為基準!這樣一來,費用可以增加幾倍。
當然,支持者表示,發達國家在擁堵收費方面的先進經驗可以借鑒。比如英國,比如新加坡等等。至于英國和新加坡是否有人數限制或旅行限制,他們不會告訴你。而北京解決擁堵的辦法就是一直做加法。一個接一個的政策是重疊的,總之就是讓司機越來越不會開車。然而,似乎沒有人關注以往政策的有效性。新舊政策是否有沖突,邏輯是否自洽,暫無討論。
或許決策者沒有想到,除了加法,其實還有減法。在今年1月的北京市人大政務協商會議上,北京市政府主要領導明確表示,“北京目前機動車保有量560萬輛,這個特大城市的交通不是光靠自己就能解決的。”簡單的收費,也不是一個單一的項目,可以通過措施解決,但要有綜合政策。這里的“綜合政策”不包括簡單的收費,不知道是“復雜的收費”還是其他復雜的政策。
支持征收更高擁堵費的訣竅是“多數意見”。 2016年初,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通過問卷網絡對2000人進行了調查,結果顯示,53.0%的受訪者支持征收擁堵費。有一半以上嗎?但是,如果我們仔細看看,受訪者中有多少比例是有車的,有多少是非有車的,有多少來自大中城市,有多少來自農村?這些樣本的代表性對調查結果具有關鍵影響,同時也涉及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的復雜博弈。
幸運的是,政府并沒有以類似的調查作為收費依據。以后有沒有,大家還請繼續關注。但我首先要提醒的是,簡單多數決不能適用于剝奪公民合法財產權的問題。要不,在網上放個調查:你贊成把王思聰父親的全部財富平分給所有中國人嗎?我估計通過率可能會很高。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2. 收取擁堵費是法治問題
擁堵費,收還是不收?這首先不是民主問題,而是法治問題。擁堵費的實質是利用公權力侵占公民的合法私有財產,因此首要前提是合法。當然,現在無可依,不代表以后就無法可依。《立法法》 2014年修訂新增條例,沒有法律、行政法規和地方性法規依據,不得制定地方政府規章減損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的權利或者增加其義務.當時輿論叫好:現在政府的“限行”“限購”不能再任性了。這個預測有點“寶貝”。政府不能任性,請當地人大出臺規定。 —— 人大對政府工作的支持,一直被視為我們的制度優勢之一。立法機關的“自覺”配合,為政府征收擁堵費掃清了法律障礙,這確實不是問題。
真正的問題在于擁堵費合法化之前的合法性和合理性考量。如果政策制定者要剝奪公民合法的私有財產權,就應該預設無害的手段。在不可避免且必須影響相對人權益時,也必須遵循“比例原則”——,選擇影響最小、損害最小的方式,以達到預期的公共利益。如果政府可以通過改善交通管理來解決擁堵問題,但必須以損害公民合法財產權的方式進行,那就既不合法也不合理。總之,擁堵費可能會逐漸臨近,但法治不能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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