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起來,這幾天說的“新堵點”的確不是媒體以前經常報道、為大家所熟知的擁堵路段。但是,細看之下,筆者卻總是覺得這些“新堵點”似曾相識———甭管是向東還是向西、朝南還是朝北,堵來堵去無非還是高速出口、路口、橋底下或者市場邊上什么的。
由此也就帶出了一個疑問:為什么舊堵點上原本就一直存在的問題,等著新路修好了就立馬“傳染”(或者說“遺傳”?)給了新路,造成了新的堵點?但是這個疑問好像又回答了另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么路越修越多,擁堵的交通卻未見緩解。
據報道,十多年前,國內第一條全封閉、全立交、沒有交通信號燈的城市快速路———二環路竣工通車的時候,曾有決策者看著這條寬闊道路說:“十年內不會發生大的堵車。”但堵車卻很快成為現實。可是,這“預言未能成真”的教訓卻似乎并未引起人們足夠的警惕和反思———從三環到四環再到五環,北京城被攤得越來越大,沒有信號燈的路也越來越多,可是新環路上的新堵點卻如影隨形。如今,咱們的北京已經身處環路的包圍中,有報道說六環路通車時北京環路的總長為 431.3公里———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東京、巴黎、倫敦等國際大都會,可是咱北京老百姓享受的交通快感卻并沒有和國際接軌,坊間的說法兒依然是“修到哪兒堵到哪兒”。
有人把這種交通規劃的思路叫做“道路崇拜”,可崇拜歸崇拜,寬寬的大馬路除了好看以外在交通上卻并沒有顯示出值得崇拜的威力———以先后被拓展過4次的長安街為例,這條幾乎已經舉世無雙的8車道120米寬的大馬路,到現在的平均車速依然只有十幾公里。
看看我們的城市:進口或出口已經被層層環路所包圍,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關口;我們的交通規劃正在為了追趕城市規劃而疲于奔命;而我們自己則舍棄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樸素真理,為了上班或者回家在“潮汐式”堵車大潮中無奈地兜著圈子。
新堵點的報道結束了,可是更新的堵點還是會在路上不斷產生。也許,東高地的“瓶頸”、高碑店的“腸梗阻”、成壽寺的“死結”都可以很快解決,但是誰又能保證新的“瓶頸”、“梗阻”、“死結”不會隨著新的道路和小區在一夜之間冒出來?堵點是新堵點,問題是舊問題,這舊問題的背后則是舊辦法、舊思路、舊觀念。 下一篇:呼應03款10.18萬 中華尊馳驟降4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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