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款可與稽查支隊長商量 北京司機稱他們所交罰款各不相同,一般在6000至8000元之間,最少的交了5000元,最多的被罰了3萬元。 12月27日下午4時18分,記者以郭師傅朋友身份來到承德市城市客運管理處。 工作人員承認扣車行為,但稱稽查支隊長不在辦公室。當記者詢問“罰3萬是否太高”時,被工作人員告知:“可以少點,但得看你怎么和隊長去商量。”李師傅稱,當天下午,他找到稽查支隊長時,向其求情說家里有困難,要求從輕處罰。最后,管理處同意他交5000元罰金便可將車領回,并稱“這是最少的”。 對此,湯強稱,他的車輛被扣后,他也找到稽查支隊長求情,解釋說自己是頭一次,并說吉利車車價才2.9萬,但他被告知:“有關文件沒有規定多少次確定為非法營運,你以前干沒干我不知道。”一番“討價還價”,從罰8000元降到6000元,最后罰5500元。 在河北和北京接觸了多名有類似經歷的北京司機,他們稱,他們所交罰款各不相同,一般在6000至8000元之間,最少的交了5000元,最多的被罰了3萬元。 按照《城市出租汽車管理辦法》第三十三條規定:對未經批準非法從事出租汽車經營活動的單位和個人,由城市客運管理機構責令停止違法行為,并處以5000元以上、30000元以下罰款。 對此,多名被罰扣過的北京司機認為:“我們知道非法營運不對,但他們利用釣魚的方式騙我們上鉤,我們無法接受。” 管理處稱查處系乘客舉報 北京司機強調一個細節,“車子快到三道溝那條巷子時,乘客用手機打電話說車子快到了。”記者發現,在“三道溝”里被扣罰過的北京司機湯強等,都是在北京駕車時被人攔住,并被請求“急著去平泉收藥材款”。 對于這些搭車人,湯強認為:“其實是一場騙局,是引誘我們上鉤的。”12月27日下午5時,對于多名司機為何被扣的方式和地點幾乎相同的問題,承德市建設局助理調研員、市城市客運管理處處長楊平沒有正面回答,他說:“根據相關規定,任何人和單位均可對非法營運行為進行舉報。”對于記者詢問“乘客”是否為管理處內部工作人員或者請社會上的人,他稱“內部人員絕對沒有,社會上的也沒有”。對于舉報人的身份,楊平稱:“我們無法核實,都是乘客向我們舉報的。只要有人舉報,不管是什么方式必須要查處。”對此,曾被罰過的北京司機孫有飛與艾金鎖都稱“一路上相處得很愉快,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乘客舉報的行為。”此外,他們幾人都強調這么一個細節:“車子快到三道溝那條巷子時,乘客用手機打電話說車子快到了。”盡管承認扣罰過一些北京車輛,但楊平稱:“并非只針對北京車輛,我們是在整頓非法出租汽車市場。”向記者出示《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進一步規范出租汽車行業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后,楊平說,在《通知》對“開展專項整治行動,嚴厲打擊非法運營”中,首次提到了要“廣泛動員社會力量參與”。 他說,打擊“黑車”任務很重,但執法處于兩難境地,所以只能發動社會力量,為此承德市還出臺過“關于對非法營運的舉報獎勵辦法”的文件。 “執法方式妥當與否值得商榷” 建設部工作人員表示,首次聽到這種執法方式。法學專家認為“這種取證的方式是不正義的手段”。 12月27日晚,承德市建設局一姓張的副局長表示,他們這種打擊黑車的方式都是正當執法,通過教育、罰款相結合的方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多名曾被扣罰的北京司機表示,對方只要了錢,從未對他們進行過有關宣傳和教育。 12月29日上午11時,記者致電北京市城管局辦公室。一工作人員稱,因無確鑿證據證明承德客運管理處方面是否真的采取了“誘人處罰”的方式,他們不好評論,但他表示他們絕對不會采取這種方式來打擊黑車。北京市交通執法總隊違章處的工作人員持同樣觀點。 “這涉及‘誘人違法’的嫌疑。”建設部城市建設司交通處的一名姓甫的工作人員稱,他還是首次聽到這種執法方式,雖然打擊非法運營的確有難度,但這種方式是否妥當值得商榷,“將把此事向領導反映。”對此,北大法學院副教授湛中樂稱,運營應該指的是一種長期行為,如果以“引誘的方式”讓司機拉了一次黑活,就認定其為非法經營行為,這種“取證”是不充分的。 昨晚,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教授焦洪昌稱,如果執法人員是通過“引誘手段”來取證,并以此作出處罰,客觀是處罰了司機,但目的是為了預謀獲得罰款而處罰,有欺騙的嫌疑,“法律并不保護這種行為。”中國政法大學行政法研究所副所長、法學院副教授何兵表示,執法人員如以這種方式獲得證據,“這種取證的方式是不正義的手段。” 相關文章:違章也能創記錄 交警罰單開了1整天罰金近2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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