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廣大準備買車的消費者來說,降價肯定是最想聽到的利好消息,而與之同等重要的喜訊非廠家推出新車莫數;對生產廠家而言,降價著實是迫不得已之舉,而新車價格的確定更是至關緊要,定高了擔心把消費者嚇跑,定低了又怕后悔沒能獲得更多利潤,于是在競爭已進入白熱化的今天,推出新車時定價X萬Y千元便成了每個
廠商頭痛無比但又不得不面對的數字游戲。
連續跳水暴露溢價手法 如果找到一本兩年前的汽車雜志和一本新出的雜志,對比某國產車型不同時期的價格,就不難發現前后的價格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回想那時,由于國內汽車產品匱乏,當爆發性需求出現時,生產廠家面對的是久旱盼甘雨般的市場,這就給先期投入研發新車者以寬松的定價區間。競爭不足使得已屬“高齡”車型的“老三樣”在車市長盛不衰,稍微先進一些的新車上市伊始便有大群消費者追捧,許多人甚至在新車價格公布之前,僅憑車展上的一瞥印象或者雜志上的一幅照片便果斷地作出決定,將若干年的積蓄交給廠家。性急者發動所有關系以求早得新車,沒門路者只好排隊交定金,某些緊俏車型從訂車到提車要等上數月到一年,不然就只能從車蟲手中買加價車,像
廣州本田新雅閣加價最多達7萬元。典型的賣方市場環境下,許多廠商鼻孔朝天,大有江山在握之感,在給新車型定價時,毫不猶豫地選擇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溢價戰略。而對還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中國消費者來說,雖對造車暴利之說心存疑慮,但存在即是合理,也只能人買我買,人搶我搶。
從2002年起,“降價”便成為中國車壇出現次數最多的兩個字眼。在過去的兩三年里,多數轎車剛推出時的價格與現時最新價格相比較,用“天上和地下”來形容都不為過,降價幾乎涵蓋了所有的高中低檔車型,而且降價周期越來越短,個別產品甚至推出一個月不到就開始變相降價,還有在短短幾個月內上演“三級跳”的,賣車叫價手法竟接近于賣菜!在經過多輪反復降價后,廠家的高價政策終于讓所有的消費者清醒,于是乎,從今年上半年開始,價格極不穩定的汽車市場出現了普遍性的持幣待購,中國汽車高速旋轉的車輪開始放緩。
國慶剛過,大規模降價風暴終于在相對平靜的國內高檔豪華轎車市場驟然刮起。在豪華轎車市場占有率很高的國產
奧迪全線產品開始大幅促銷,最大讓利幅度高達15%,徹底讓國產新車溢價上市之舉浮出水面;幾乎同一時間,
吉利豪情亮星成為繼江南
奧拓之后又一款超低價車型。
吉利控股集團董事長
李書福開始用實際行動來向價格虛高的汽車市場宣戰。
新車低開賺少于心不甘 在經濟學中,有“市場撇脂定價”策略,即每當新產品推出時,在細分市場區間的價格定得最高,當銷售下降時便降低價格,以吸引對價格敏感的更低層次的顧客,達到撇取最大收益目的。
眼下新車上市不乏廠家采用此招,將高價政策視作賺錢法寶。9月10日,
東風悅達起亞中高檔
乘用車“
起亞遠艦”五種車型正式上市銷售,其中價格最低的尊貴版售價17.88萬元,頂級版售價21.88萬元。當時有市場人士指出,以生產中低價位車型為主的東風悅達,此前推出的6、7萬元的“
普萊特”和9、10萬元的“
千里馬”定位還算準確,尤其是
千里馬的熱銷說明很得市場認可,與韓系車在世界汽車市場的定位比較接近,向中高檔車進軍并非東風悅達公司強項。果然價格公布后,“遠艦”便受到市場冷遇,廠方不得不在一個月內再推出售價為13.98萬元的豪華版。同是“中高檔
起亞遠艦”,豪華版竟比頂級版便宜1/3還多,不能不說前期價格定得相當高。相似的例子不作少數,
上汽通用五菱高價推出SPARK后,只能眼看街上的
奇瑞QQ越來越多,最終還是繃不住一次性降價25%;新
捷達8.8萬元的市場成交價也與廠家近11萬元的“指導價”相差甚遠,最高價格
威馳的消失,那些一次降15個百分點的車型都充分表現出了廠家的市場策略。
還有一些廠家采取著后發制人的新車定價措施,即下線和上市分開進行。當要推出一款全新車型時,搶先以下線或車展的形式將該車型廣泛曝光,但并不同時公布其市場價格,待到自身包括零配件的組織、產能的提高、銷售渠道的疏通等準備工作萬事俱備,再根據當時的競爭對手的市場狀況、自身新車所接訂單多少來全盤考慮,最后關頭定出價格。有的廠家在公布新車價格前夜通宵開會討論各種方案,有的甚至在開發布會前一小時才最終定奪。